湖北日报全媒记者 刘汉泽 通讯员 陈东东 喻玲
“树上爬满青苔,滴着水;人们面目古朴、和善安详,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人……”这是知名作家陈应松第一次来神农架时写下的见闻。
2000年,陈应松到神农架挂职,从此便与神农架结下了不解之缘。
20多年来,陈应松不知疲倦地穿梭于神农架的密林山谷中,神农架的地貌风光、植被动物、民俗风情、历史传说和生活在那里的山民,都让他着迷。他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圣地和“文学根据地”。
从第一篇《豹子最后的舞蹈》,到斩获鲁迅文学奖的《松鸦为什么鸣叫》,再到2020年出版的《森林沉默》和最新作品《文化的森林》,神农架已成为陈应松笔下无可替代的创作背景。
陈应松把他对神农架一草一木的热爱,毫无保留地表现在文字里。《文化的森林》是陈应松第二次写森林。在“风景描写”淡出小说创作的当下,陈应松不吝笔墨地书写着森林的原始奇异景观,不但丰富了小说的审美意蕴,更有助于借风景,完成其对生活的反思和批判。
著名评论家李敬泽谈到《森林沉默》时说,陈应松欠中国文学一片森林。温带的、浩瀚的、确切的、威严的、创世和永恒的森林。这是他命里该写的,也很可能是只有他能写的。
每年,陈应松都会来神农架住一段时间,不是为了会友,而是在林区探访,在家里写作。“第一次来神农架就觉得这个地方好像我来过一样,好像过一段时间,我就要回来一趟。”陈应松说他来神农架是“还乡”。
陈应松赋予自然与人类同等重要的生命意义。他说,森林永远是沉默的、无声的,我们的热爱完全是因为远古故乡的基因,是精神的“遗传返祖”现象,“拥抱星空,啸叫山林,是人类童年的乐趣,人类从森林中来,也必将回到森林中去。”
20年来,陈应松先后创作《神农架野札》《神农架往事》《松鸦为什么鸣叫》《豹子最后的舞蹈》《森林沉默》《巨兽》《独摇草》《金鸡岩》等29部与神农架有关的作品,共同构成了一个兼具地理、文化、精神意义的“神农架”系列。
“我的人生和创作生命都是从神农架开始的。”陈应松说,“我写了森林和森林里居住的那些人,等于是把自己跻身进去,作为进入森林的投名状,这些小说,是要以诚心打动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