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3年01月05日

小寒问腊

湖北日报全媒记者 王晶

1月5日,我们迎来小寒节气,始于立春,终于大寒的二十四节气“排班表”走到了倒数第二站。小寒所在农历十二月更多地被叫作腊月,人们开始准备各种腊味,过年的气氛也浓厚起来。什么是“腊”,它仅仅是一种风味,还是人类过往行为的深刻记忆?1月3日,省民间文艺家协会秘书长黄超芬为我们解释了“腊月”里的先民往事。

黄超芬介绍,农历十二月称之为腊月,与岁末祭祀有密切关系。汉朝应劭《风俗通义》载:“腊者,猎也,言田猎取禽兽,以祭祀其先祖也。或曰:腊者,接也,新故交接,故大祭以报功也。”书中还记载:“阴历十二月也,以是月腊祭百神,故谓之腊月。”这些记录可以看到,在农闲的岁末十二月,人们打猎获取猎物,辞旧迎新,祭祀神灵。《说文解字》中解释“腊”字:“腊,冬至后三戌,腊祭百神。”

腊月的祭祀遗存,黄超芬举了两个例子:腊八和祭灶。民谚称“过了腊八就是年”,黄超芬说,腊八主要来源于古代的“腊日”。岁末祭祀的日子被称为“腊日”。早期,腊日并没有固定日期,一般在岁末的最后几天。到了南北朝时期,《荆楚岁时记》中已有“十二月八日为腊日”的记载。而流传到现在的“腊八”及“腊八粥”的风俗,则是佛教进入中国后与本土习惯融合后的流变。

今年的小寒节气在腊月十四,10天后将迎来小年(北方小年在腊月二十三),祭灶是小年重要节俗。先秦时期,祭灶位列“五祀”之一,五祀为祀灶、门、行、户、中雷(土神)五神。灶神与门神、井神、厕神、中溜神共同负责家宅平安,是居家守护神。民间传说灶王爷自上一年的除夕以来就一直留在家中,以保护和监察一家;到了小年灶王爷要上天,向玉皇大帝汇报这一家人的善行或恶行,送灶神的仪式称为“送灶”或“辞灶”。玉皇大帝根据灶王爷的汇报,再将这一家在新的一年中应该得到的吉凶祸福交于灶王爷之手。因此,对一家人来说,灶王爷的汇报实在具有重大利害关系。因此,送灶时,大家会用饴糖供奉灶王爷,让他嘴甜。唐代《辇下岁时记》中有“以酒糟涂于灶上使司命(灶王爷)醉酒”的记载。

小寒已进入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,但古人认为小寒三候分别是:一候雁北乡,二候鹊始巢,三候雉始鸲(gòu)。古人看到大雁北归,喜鹊筑巢准备繁衍后代,野鸡开始求偶鸣叫,便认为寒冷的尽头是春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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